小區(qū)門口,時而會出現(xiàn)一位爆米花的老大爺,他的出現(xiàn)總能勾起人們對童年的回憶。使原本匆忙的、生疏的人們依次排隊等候,不約而同的聊起記憶中的爆米花。小時,沒有零食吃,逢年過節(jié)的遇到爆米花的老大爺,孩子們都端著米或玉米,一路歡呼雀躍地往爆米花老大爺那里趕,通常趕到時,周圍已經很多人在等待了,“爆米花”被圍得水泄不通,一雙雙眼睛緊盯著黑乎乎的葫蘆似的壓力鍋,老頭見圍觀的人多,很是得意,在往鍋里加料時都加了許多虛妄的手勢,玩起“神”來了,博得了陣陣的喝彩!因為害怕那聲“嘭”的巨響,孩子們就捂起耳朵,高興著也害怕著。
當壓力表的指針到一定的刻度時,老人遺散圍觀的人們,把黑乎乎的鐵筒壓力鍋塞進一個大布袋子里,隨著一聲巨響,一股白煙沖天而起,濃濃的爆米花得味跟著冒出來。往往在鍋子爆開時,會有一些爆米花從袋子里散落出來,孩子們便蜂擁的上前亂搶,場面非常熱鬧。記記中通常第一家來爆米花的,通常是拿不回去的,在十分鐘的等候里,他們的爆米花被小孩子你一把我一把的搶食干凈。
寒風肆虐的冬夜里,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爆米花,任何時候想起來,那都是一副溫暖的畫面;馉t時紅紅的爐火忽明忽暗地映在每個人的笑臉上,簡單而快樂。每個人期待的不只是爆米花的香,還有爆米花的美。原本一顆顆毫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的米;蛴衩琢#涍^十分鐘的爆筒內高溫洗禮,在響徹四方的“嘭”聲之后,就快樂地開成一朵朵潔白的花,鑲著高貴的黃色花邊,熱熱乎乎,香味四溢,松脆可口。這個過程,就像丑小鴨變成天鵝,毛毛蟲蛻變成蝴蝶,在不經意間,脫胎換骨,令人驚艷。
我不記得小時候爆米花的加工費是多少了,現(xiàn)在是2元錢一爐。我替老大爺算了一下,他一個小時能加工6爐,毛收入才12元,去掉成本也賺不了幾個錢。老大爺今年60多歲了,有個婦人擔心他爆米花的手藝,就問他這一行做了幾個年頭,他笑著說,我都做了二十幾年了,40歲起因為生活所迫,在清冷的深夜里,走街串串巷,獨坐街頭,那時日子過得苦啊。其實,我家現(xiàn)在的經濟條件也不錯,完全不用再打爆米花,家里的孩子也再三勸我別干了,一來不賺什么錢,二來說我也上了年紀?擅看挝铱吹竭@些寶貝行頭,我還是忍不住又開干了。特別的我經常會去的地方,隔個把月不去的,大伙還會念起我呢。爐火下的老人,臉映得紅紅的,眼角帶著笑意。 我們的生活發(fā)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,居民可支配收入節(jié)節(jié)攀升,居住環(huán)境日益改善。但爆米花老人的收入?yún)s似乎都在原地徘徊,甚至因為煤炭價格的不斷上漲有下降的趨勢,但老人沒有放棄,或許這是一種情結,一種對以往生活眷戀。
在童年的記憶中,那是一種甜蜜與溫馨,F(xiàn)在的孩子可供選擇的零食品種各異,光是爆米花就分多少種,不論何時,何地都可以買到。各種口味的微波爆米花、還爆米花為原料做的各種糕點,讓孩子對傳統(tǒng)工藝的爆米花失去了熱情。七十年代的我經常會有這樣一種戀舊情結,尤其是在吃的問題上,盡管現(xiàn)在食物品種齊全,風味繁多,但能真正吃出香味的卻很少,那種吃的香味只有在記憶中能到找到。想起魯訊先生在《朝花夕拾》中的一段話:“我有一時,曾經屢次憶起兒時在故鄉(xiāng)所吃的蔬菜:菱角、羅漢豆、茭白、香瓜。凡這些,都是極其鮮美可口的;都曾是使我思鄉(xiāng)的蠱惑。后來,我在久別之后嘗到了,也不過如此;惟獨在記憶上,還有舊來的意味留存。他們也許要哄騙我一生,使我時時反顧。”
如今,這種傳統(tǒng)工藝制作爆米花的場景已不多見了,但卻總讓人懷念:那種看著火苗、盯著壓力鍋等待的心情,緊張而又焦急;那種開心等待“嘭”一聲巨響的情景,帶著一點點害怕,一絲絲迫切……
世上的食物有萬千種風味,但沒有哪一種能香過我心中的爆米花,世上的花有千萬個品種,但我只對心中的爆米花情有獨鐘。 文圖丨唐麗 編輯丨曉東 自| 東方獨家微信公眾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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